約淦的浣熊

  約淦·許勒住在落基山脈的一棟木屋里。他的父親和弟兄都對信仰沒興趣。自從他母親死了以后,他就沒聽人讀過《聖經》。他在打架,喝酒和賭咒中長大了,也從未想過那些美好的事。

  約淦的家庭是靠打獵和捕魚為生。他們捕獵鹿,野火雞和浣熊。一個禮拜天的晚上,約淦與他的三個弟兄進森林去打獵。那天是滿月,很亮堂。不久大哥喬治就悄聲說:“看!那棵大樹上有一只大浣熊!”

  歐內斯特也悄聲回答:“我們抓不到那只浣熊的,它站得太高了。”這些孩子沒有槍,所以必須有一個人爬上樹,把浣熊晃下來。

  “等等!”約淦耳語道,“我能爬得像任何浣熊一樣好。我來吧。我們可不能放過這么大的家伙!”

  約淦眼睛緊盯著浣熊藏身的樹枝,開始爬了。他越爬越高,最后終于與那跟樹枝平行了。浣熊開始退后,在細細的樹枝上越退越遠。約淦小心翼翼地趴在枝干上,搖了搖它。浣熊仍然吊在那里。約淦謹慎地往前又爬了一點點,一邊搖晃著樹枝,但還是不足以將浣熊搖下來。約淦用盡全力地再搖了一次。就在這一瞬間,樹枝斷了,他掉了下來。

  約淦大驚失色,不由喊道:“主啊,可憐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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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聲叫喊一出口,約淦的手就抓住了一根樹枝。他就這樣高高地吊在那根枝子上,身下再也沒有別的樹枝了。他感到自己好像是吊在天國與地獄之間。他想,如果我抓不住這根樹枝,我會直接掉入地獄的!他掙扎著往主干移動,但力不從心。他不由再一次呼求:“主啊,可憐我!”他立刻有了力量,爬回了樹干,然后得以慢慢往下挪。好不容易到達地面,他已是虛弱得站立不住,而且抖個不停。喬治和歐內斯特扶著他走回了家,把他放在床上。

  約淦那晚可睡不著。他的心里裝滿了可怕的念頭。“如果我抓住的枝子斷了怎么辦?那魔鬼此刻就擁有我了,我會在地獄里焚燒了。”整個晚上他翻來覆去,怎么也擺脫不了那些可怕的念頭。

  約淦第二天早上照常去勞動。但他無法像往常那樣嬉笑怒罵了。他心里背負的是怎樣的一付重擔啊!“約淦,你怎么了?你看上去好難過,是病了嗎?”

  約淦心想:“我是病了。但罪是病因。”他不知作什么才好。除了無助地吊在樹上那一刻,他這一生都沒有祈禱過。他沒有《聖經》,也不曾聽過講道。“我必須找到一本《聖經》,”他想,“還得找到一個傳道人。”

  約淦記得他母親的《聖經》是藏在一棵老樹干里的。約淦還年幼時她就去世了。憤怒之中父親將她的《聖經》丟到了一邊。約淦溜進木屋,找到了那本舊書,開始利用每一分鐘空閑時間讀它。他讀得越多,心里的負擔就越重。每讀一句,他都看到地獄和懲罰。他讀到惡者將要在地獄里被焚燒,永遠也不得平安。約淦知道自己非常邪惡,他感到所有這些詛咒都落在他頭上。他變得多么悲慘哪!“如果《聖經》不能除去我的罪,我能干什么呢?”

  約淦開始躲進樹林,在一棵樹后跪下,試著祈禱,但他不知該祈禱什么。他不再想與他的弟兄和朋友在一起了。聽他們大笑和賭咒,他受不了。他到地的另一頭干活,借以逃避這一切,并盡可能去樹林里祈禱。“約淦的腦子糊涂了,”他的弟兄說,“他從樹上掉下來以后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
  雖然約淦每天都努力讀經啊,祈禱啊,他卻越來越難過。有一天他甚至難過得想去死。可他知道,即使他讀到的只是地獄,他也必須堅持讀下去。直到有一天,他開始讀的時候,突然讀到了耶穌。他看見耶穌能站在他和他的罪之間。他心里充滿的是怎樣的欣喜啊!在耶穌基督里,可能有為他這樣的罪人准備的救恩!

  一種對耶穌的全新的愛充滿了約淦的心。他迫不及待地要與弟兄們分享這大好的信息。他跑到田野,跟他們分享他奇妙的經歷,可得到的只是一陣大笑。他的弟兄們從不曾意識到自己的罪,也不覺得需要耶穌。“約淦,”他們嘲笑說,“你的腦子還是糊涂。你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。”

  几年以后,鐵匠約淦在一個鄰近的城里作工時,看見莫里斯牧師騎著馬橫過街。他興奮地撒腿上馬,跟在牧師后面。“嘿!牧師,牧師,請停下來,我得與你談談。”莫里斯牧師停下來,等著約淦趕了上來。來不及作自我介紹,約淦就急急忙忙地說了起來:“牧師啊,我已經等了好些年,要與一位傳道人談談,將發生在我靈魂里的事說出來。請跟我到我的木屋,聽我細細地跟您說。”

  牧師環顧他們周圍的樹林,有些猶豫。他打量了一下約淦,看出他是真誠的,于是同意了。很快他們就到了約淦家粗糙的木屋。約淦眼中淌出感激的淚水,講述著他所經歷的悲慘和掙扎,以及他怎樣在《聖經》里找到耶穌。他分享了他看見耶穌站在神和他的罪之間時的巨大喜樂。

  莫里斯牧師為約淦的悔改歸主的經歷深深打動了。他看見約淦唯一的老師是神的靈,瓷在約淦的心里教導《聖經》的真理。在他的歸主過程中不需要牧師。他也看見了所有覺醒的靈魂都經歷過同樣的事:悲慘,拯救和感恩。約淦感到了罪的重擔,他向《聖經》尋找救恩和拯救,又在感恩中回到神那里。但最重要的,約淦的悔改歸主証明了好牧人對瓷的小羊巨大的關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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